第698章 这样的大难临头?
夜晚,虫鸣声不断,房间中对话一直没有停。
苏顾摆弄着瓶中船,虽然知道这是如何制作完成的,比如说用镊子,依然感觉很神奇。他听到海伦娜信誓旦旦的话,心想这姑娘不是神棍,从来不会无的放矢,于是好奇问起到底什么事情。
“我已经说得够多了,说得太清楚就没有意思了。”不管发生了什么,反正只是提督受苦,言尽于此,海伦娜不准备多说什么。
沉默了片刻,苏顾把瓶中船重新摆在桌子上面,他深情说:“海伦娜,我真的不敢想象,如何连你都对我有隐瞒,我不知道生活应该如何下去了。”
“生活如何下去?很简单,你可以去找科罗拉多。”
海伦娜很清楚地知道提督不可能只属于一个人,纵然属于一个人,自己作为小九实在没有底气好说什么,不过并不妨碍她趁着有机会小小的抱怨一下。
苏顾笑了起来:“我不过是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罢了。”
用力弹了弹风铃的铁管,叮铃铃的声音骤然变乱,心想这句话也太过分了,海伦娜道:“真是世界上最厚颜无耻的男人了。”
书桌本来在床不远的地方,苏顾走回床边躺上去,他表示:“可是你刚刚叫婚华盛顿的。”
“无论你做什么都没有关系,无论为了你做什么都没有关系,但是不代表我的心中没有痛。”海伦娜的脸微微红了起来,连忙摆手,“不行、不行,感觉好恶心。”
听得都醉了,苏顾道:“我喜欢听。”
“那我再也不说了。”
海伦娜站在窗边,苏顾坐在床边,两个人这样对视着,苏顾突然严肃道:“最喜欢的海伦娜,真的不说吗?”
海伦娜转向窗外,看到星星点点、朦朦胧胧的灯火,还有在淡淡月光下静谧的大海。心想反正不可能有什么灾难,说不定还有热闹,她坚决道:“不行。”
甜言蜜语没有撬开口,那么只能想别的办法了,比如说是威胁和恐吓。苏顾赤着脚踩在声望每天都会拖洗干净的米黄色瓷砖上面,他悄悄走到海伦娜的身后,随后他伸出双手环住海伦娜的脖子,把下巴搁在海伦娜的肩膀上面,轻声道:“既然你不愿意说,那么我只能用男人的手段惩罚你了。”
海伦娜抓住苏顾的手,她露出妖媚的笑容:“你说的,只有累死的牛,没有耕坏的地。”
“色女。”苏顾松开双手,“我的意思是,如果你不愿意说,那么永远不要想我再碰你,等你欲火难耐就知道错了。”
“不要就不要。”
苏顾表情难看……
直到雨歇云收,苏顾搂住海伦娜,他好笑道:“什么大难将至,海伦娜你根本就是为了这个吧。”
海伦娜拍了拍苏顾的咸猪手:“我不相信。反正你等死好了。不要再摸我。”
苏顾想了想,华盛顿冷艳帅气,还是大律师,镇守府少有的靠谱之人。虽然喜欢欺负南达科他,还喜欢在人前亮斧头威胁……好像真的有点危险,苏顾自我安慰:“华盛顿还能打我吗?”
“不会,肯定不会打你。”
苏顾道:“就算她会打我,我也不担心,我还有声望,只要有至高至强的女仆长在身边。”
海伦娜幽幽道:“是哦。你的女仆长无敌,又能打,又能照顾人,做事也厉害,不管什么都难不到她,而且还能暖床。最重要的是,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无理由帮着你。”
“知道就好,既然这样,我怎么就大难临头了?”
海伦娜拉过苏顾的手枕在头上:“请相信女人的判断力。”
“好吧,我相信了。”
“准备给戒指了?”
苏顾感觉真的好难处理。
幸福的夜晚很快过去,到第二天早上起床,苏顾发现声望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了。站在客厅环顾四周,他还看到华盛顿和南达科他坐在沙发上面。小胖子板着脸看起来很不高兴,华盛顿则不断说着什么,很显然南达科他不高兴的始作俑者肯定是她,没得错了。
想起海伦娜的提醒,苏顾道:“华盛顿你又在欺负南达科他了。”
眼见提督出现了,南达科他立刻开始告状:“对,华盛顿又欺负我了,提督管管她啦,没有见过那么可恶的人。”
华盛顿没有羞愧,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在意,她道: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感觉看到她就控制不住情绪。”
南达科他大喊大叫,手指着华盛顿上下挥舞:“就算你控制不住情绪,欺负了人就要受到惩罚。提督快点,就是她了,赶紧扭送到宪兵队去。”
华盛顿翘起二郎腿,双手放在腿上,她引经据典:“刑法规定一个人在不能辩认,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,造成危害的结果不负刑事责任。然后我欺负你属于完全无法控制的事情。”
南达科他当然不懂什么法律了,她只是道:“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刑法?”
“就是有,就是可以为所欲为。”
华盛顿根本不解释,南达科他看到这一幕心虚了。
蓦地想到了什么,南达科他道:“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,那你是精神病人了。哈,好精神病人华盛顿,赶紧送进精神病院了。”
华盛顿五指张开罩在南达科他的头上,暴力就是有这样了不起,她恶狠狠、咬牙切齿道:“对,我是精神病人华盛顿,看吧,现在又发病了。”
南达科他委委屈屈:“提督~”
苏顾决定和华盛顿辩驳:“只是不负刑事责任罢了,民事赔偿什么的还是需要的。”
华盛顿淡淡道:“是啊,民事赔偿还是需要的。如果我拥有财产,那么拿我的财产作为支付南达科他的赔偿费用好了。对了,如果当事人财产不足的话由监护人适当赔偿。现在我欺负了南达科他,轮到提督你来收尾了,怎么赔偿都好。”
苏顾道:“你的意思,我是你的监护人?”
华盛顿冷笑:“不要有多余的想法。”
苏顾心想不怕流氓会打架,就怕流氓有文化。华盛顿如果对自己出手的话,无论做了什么,肯定站在有道理的那一边。他看起来担心了,只希望没有什么大难临头吧。
华盛顿问:“提督想要替南达科他出头?”
“不,你尽管欺负南达科他好了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反正受气包,无论怎么样欺负都无所谓。
南达科他委屈道:“喂,提督你怎么能够这个样子。”
由于赤城和埃塞克斯没有回来,另外回去的船同样没有过来,大家还要继续待在前线总基地。没有出去玩,一整天待在家中,要不然看看书,要不然看看马里兰和兴登堡打架斗殴。说来这两人旗鼓相当的对手,到最后居然还惺惺相惜了起来。
一天顺利过去了,大难临头终究没有到来,苏顾放心一点了。
到第二天赤城和埃塞克斯回家了,苏顾问起她们在前线的情况。
除开吃东西的时候,赤城是安静又端庄的古典仕女。无口饺子一样不喜欢说话,最后只剩下那只白头鹰贝尔麦坎絮絮叨叨说起各种各样的事情。
期间苏顾咳嗽了一下说,简洁些。白头鹰顿时木了,瑟瑟发抖起来,声音变得结结巴巴。
马里兰好奇问起怎么会这样,苏顾解释通电的带刺绳小黑笼的用处。
马里兰终于搞懂了为什么,她开始变得兴奋起来,直拍大腿抱怨自己原来为什么都没有想到这种好办法。很显然,除开埃塞克斯外,似乎没有人喜欢这只话痨鹰。
一直到晚上,同样没有发生什么,苏顾开始怀疑海伦娜所谓的大难临头纯粹吓唬人罢了。难道华盛顿还要等到回到镇守府再出手?这里还只是声望罢了,回到镇守府还要多许多人保护,尤其是其中有列克星敦这样的存在。还是说机会还没有到,所以暂时不行动。
船还要一些天,这天苏顾和密苏里心血来潮去了前线基地的档案馆。
“这里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来的。”密苏里自夸。
科罗拉多很强,然而论影响力,她在前线总基地真不如密苏里。毕竟她没有待了没多少年,有妹妹有同伴,平时回到家从来不出去交际。她完全不像是密苏里本来在这里待了很久,还很会来事有许多朋友,虽然足以称得上亲密的朋友不是太多。
苏顾翻阅着档案,他其实就是过来看照片的。他只见照片上黑发和白发的女子站在海上,海风吹起两人的长发还有衣角。漂亮、妩媚不说,这两人真心有好一双大白腿大长腿。
“怎么样?这些照片你平时没有看过吧。啧啧啧,看得那么入迷,是不是想要把深海赤城加贺大腿的骨头都舔折了。”
苏顾好笑起来,平时和密苏里开玩笑管了,倒不准备保持什么形象:“骨头是不是舔折我不知道,但是舌头一定要舔麻了。”
“变态。”密苏里笑嘻嘻。
苏顾再拿起一张照片,白发的女子慵懒睡在奇怪的舰装上面,身后满天的舰载机。
“这个是?”
这是来自在档案馆任职的密苏里朋友的回答:“深海旗舰神风,深海路上基地机场。”
“实力怎么样?”苏顾在游戏中没有见过这号人,虽然以前也听过名号,但是只知道很强,不知道多强。
“强,不如说可怕得像是怪物一样。即便出动很多人,在她的面难以拿下制空,如果防空弱一点的舰娘在她的面前就是被割草。她能开幕、能轰炸、能炮击、能夜战,可以说全能手。她似乎还有着难以想象的能力,完全防御鱼雷。好在她盘踞在深海基本不动弹,航速实在太慢了。只要不去挑衅她,不作死就不会死……她所在附近的海域,不管什么原因,船只千万不能靠近。”
苏顾只是简单了解了一下,心中做了决定,数据太可怕了,想要赢还是可以,但是损失肯定会很大,绝对不主动去做死……说来,完全不如要塞姬可爱。
翻阅了一下资料,果然还是深海大和比较可爱,看起来那么狂气凶猛,其实是所有深海旗舰里面最弱鸡的存在了。偏偏喜欢到处搞事,然后次次让人按在地上摩擦。相比之下下,别的深海旗舰根本没有那么多失败的记录,劳模果然没有错。
看了看深海旗舰的各种资料,遗憾的是没有要塞姬的照片,深海提尔比茨的照片一样没有。
下午从档案馆离开,苏顾和密苏里刚好遇到了前线总基地那位有着金色长发、身材高挑的大姐头,她邀请大家参加了晚会,为了感谢帮忙。
苏顾本来不想去,不过人家热情相邀了,而且密苏里提醒:“这种晚会不是你平时参加那种晚会,全是些提督。这里参加晚会的人大多是舰娘,还基本都是流浪舰娘。虽然不是人人都像兴登堡那么好对付,有我给你帮忙,捞船也说不定。”
不需要多考虑,苏顾立刻同意了。
回到家把这件事情通知大家,密苏里喜欢这样的晚会,像是兴登堡、赤城、埃塞克斯、马里兰等等很多人不喜欢。
苏顾没有想到华盛顿居然愿意去参加,然后他第一次看到华盛顿身着盛装的模样。
平时只是随意用布条绑成马尾,此时华盛顿把一头白色的长发绾了起来,还别上了蓝色的漂亮头花。帅气的脸因为画了淡妆显得柔美起来,一身剪裁合体的蓝色晚礼服勾勒出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曲线,蓝色高跟鞋更是走出诱人的步子,实在风姿绰约。
“华盛顿你居然会喜欢这种舞会。”
苏顾只见华盛顿一手叉腰,另一只手抛了一个飞吻,露出浅浅的笑:“晚会、舞会、酒会,这是属于我的地方。”
华盛顿这打扮直击心房,苏顾心想,所以说这就是海伦娜口中的大难临头了?
是啊,简直太可怕了,难以抵挡如此魅力。